第(2/3)页 “有区别。” 江澈平静地回答:“区别就在于,一个正常的成年人,或许用一辈子也读不懂一本春秋,但他最多只需要三个月,就能读懂这本书,学会写自己的名字,会算简单的账目。” 他合上书,目光扫过工地,又看向了远方。 “诸位可知,这启明学堂的第一批学生,会是谁吗?” 郑玄等人沉默不语,只是用不解的目光看着他。 “他们,将会是那些远征西洋,正在为帝国开拓万里疆域的安第斯之鹰将士们的子女!” “当他们的父亲,正在异国他乡,为了华夏的荣耀与尊严抛头颅、洒热血的时候!他们的孩子,将在这里,免费学习识字,学习算术,学习格物!他们将知道,他们的父亲为何而战!他们将学会,如何建设一个配得上他们父亲所流鲜血的,更强大的国家!” “诸位!” 江澈猛地转身,目光如刀,直刺郑玄等人的内心深处。 “现在,你们还想让我收回成命吗?” “你们是想告诉那些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们,他们的孩子,不配读书识字吗?!你们是想让他们一边抵御外敌,一边还要担心自己的家小,将来依旧是目不识丁的愚夫愚妇吗?!” “你们,谁敢去跟他们说这个不字?!” 江澈的每一句话,都如同一记记重拳,狠狠地轰击在这些大儒们的胸口。 将公学,与为国征战的将士们绑定在一起。 这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逾越的道德高地。 反对公学,就是与帝国的英雄为敌! 就是与整个南华夏洲的军人为敌! 郑玄呆呆地看着江澈,看着他身后那热火朝天的工地,想起了府库里那座冰冷的钱山。 他们以为这是一场关于道统的辩论。 可在江澈眼里,这只是一件需要被执行下去的事务。 他们的万言书,他们的引经据典,他们不惜以死明志的决心。 在江澈雷霆万钧的财力,行动力和无懈可击的政治手腕面前,脆弱得就像一张纸。 螳臂当车。 郑玄的脑海中,只剩下这四个字。 他手中的那卷万言书,此刻变得无比沉重,又无比可笑。 那卷凝聚了千名士子心血的奏章,悄无声息地掉落在泥泞的土地上,瞬间沾满了尘土。 “我等,过线了。” 郑玄闭上眼睛,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,声音沙哑地吐出五个字。 第(2/3)页